当马斯克意识到,现在没有任何有关火星任务的书籍时,他估计美国人对太空探索已经失去了兴趣。两年后,公众对“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失事的反应,从另一个方面更加坚定了他的看法。“这条新闻出现在当时的每一份报纸、每一本杂志、每一个新闻站点,甚至是那些与太空毫不沾边的新闻媒体上。”他告诉我,“是的,‘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失事造成了7人死亡,这是很可怕的。而7个人同时罹难,竟然没有人,花哪怕是一点儿的心思去这件事。”
马斯克现在把太空竞赛视为一个昙花一现的冷战现象,一个在不可持续的公共开支推动下的技术斗气比赛。“苏联人在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升空后大肆宣传他们的技术如何如何比我们好,因此共产主义制度也是更好的。”马斯克告诉我说,“因此,我们给自己定下了一个非常艰难的目标,然后说,我们就将于此处击败他们,而钱不是问题。但是,一旦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取得了胜利,动力也就一去不复返了,钱很快成了人们的主要目标。”
美国航空航天局在美国联邦预算中所占的份额,在1966年的顶峰时期达到了4.4%,而10年后还不到1%,自此以后一直保持至今。资金的削减迫使美国航空航天局关闭了“土星5”号运载火箭的生产线,随后,又取消了计划于20世纪 80年代末实施的最后三次登月计划以及火星任务。这就是当马斯克在2001年访问该机构的网站时,该网站看上去如此荒芜的原因。
由于惊骇于这种倒退,并且认为这是一种意志上的失败,马斯克开始规划自己的火星任务。他打算把一个种满了植物的温室发送到火星上去。随着它们这次漫漫征途的展开,这些植物将成为所有多细胞生命中,奔波得最远的旅客。按照马斯克的设想,郁郁葱葱的绿叶生物生活在这颗红色行星上的景象将会打动人们,就如同过去的人们曾被月球平原上如太阳升起一般的“地出”景象打动过一样。如果再加上一点点运气的话,民众的情绪就会转化为给予美国航空航天局更大预算的政治意愿。
马斯克到美国的发射公司就该任务进行询价,他被告知这趟运输任务将花费60亿至80亿美元。这个价格让马斯克感到一阵眩晕,于是,他试图购买一个经过翻新的俄罗斯洲际弹道导弹来完成这项工作,但是他的经销商不断地提高价格。最后,他受够了。马斯克创办了自己的火箭公司,不再去到处寻找更便宜的供应商。他的朋友都认为他疯了,并试图干预他,但他是不会被说服的。马斯克身上有一种浓烈的工程师标记。这就是为什么在他经营的公司里,除了首席执行官的头衔外,他通常还挂着首席技术官的头衔。一直以来,他读过的有关火箭方面的书籍可以用汗牛充栋来形容。他想尝试着建造自己的火箭。
然而,6年过去后,马斯克做的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愚蠢至极。2008年,据马斯克描述,那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年。特斯拉到了破产的边缘。当时,雷曼兄弟公司刚刚崩盘,马斯克很难筹集到资金。而马斯克刚刚离婚,还要借用朋友的现金来支付生活费用。SpaceX公司熄了火,顶多也就是在字面意义上还有这么一家公司。马斯克当时已经在SpaceX公司和新型火箭“猎鹰1”号上花了1亿美元。它的前3次发射全部都在进入轨道之前就发生了爆炸。第4次发射计划于那一年秋天的早些时候进行,如果“猎鹰1”号这一次也在大气中炸成碎片的话,SpaceX公司很可能就在倒闭公司的名单中排上号了,航天记者们已经为此起草好了“讣告”。马斯克急需取得一次突破。他得到了他急需的突破,“猎鹰1”号毫发无损地乘着尾焰形成的干净烟柱冲出了大气层,作为第一个由私人资助的到达轨道的液体燃料火箭被载入史册。
地球夜景
借着那次发射后的余威,SpaceX 公司抓住机会,与美国航空航天局签订了一份价值16亿美元的合同,马斯克用这笔钱进行了迅猛的扩张。自那以后的这些年来,他已经连续15次无重大故障发射,其中就包括第一艘飞往国际空间站的私人货运飞船。2014年,他签署了一份长达20年的租赁合同,租赁肯尼迪航天中心的39号发射台。肯尼迪航天中心39号发射台可是卡纳维拉尔角的“圣地”,曾经发射过“阿波罗”号的运载火箭。在2014年的早些时候,他在得克萨斯州的布朗斯威尔买了一块土地,打算在那里为SpaceX公司建设一个专用的航天发射中心。“为了获得所有的许可,花费了我们好几年的时间。”他告诉我,“需要一百万个联邦机构签字,最后一份申请是打给国家历史地标协会的,因为美国南北战争的最后一仗就是在离我们选址的地点几千米远的地方打的,游客从那里甚至能够看到我们火箭的顶端。我们都喜欢这样。可你知道那里的四周是什么样子吗?根本没有人游览那地方。”
马斯克毫不避讳地夸赞着自己进步的神速。事实上,他像拳王阿里一样,充满了挑起竞争的欲望。在一次彭博新闻社的电视采访中,主持人曾经就特斯拉的竞争者之一向他发问,而他则以大笑作答。“你为什么笑?”她问道。“你看到过他们的车吗?”他以怀疑的口气反问道。在我和他讨论航空业时,同样的表现欲浮现在马斯克的脸上。“现在是有一些太空行业的初创公司,”他告诉我,“但他们都失败了,要么就是他们的成功无关紧要。”但是,SpaceX公司确实有竞争对手,既有行业巨头,也有小打小闹的初创企业。为了成为首个将美国宇航员发射到空间站的商业太空机构,SpaceX公司刚刚花了三年时间进行了一场混战。对美国航空航天局来说,到了2014年3月,发射合同的签订随着俄罗斯坦克开进克里米亚,美国对俄罗斯发动制裁而变得更加迫切了。一周后,俄罗斯副总理德米特里·罗戈津调侃道:“在分析了他们对我们航天工业的制裁后,我建议美国使用蹦床将其宇航员发送到国际空间站。”
SpaceX公司是早期最有希望赢得合同的公司,但这从来就不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由于推迟发射,以及在2015年8月发生的一次不合时宜的事故(该公司的一枚测试火箭在升空后不久就爆炸了),公司受到了批评人士的猛烈抨击。最后,美国航空航天局将合同平分给了波音公司和SpaceX 公司,给了每个公司6次发射任务。马斯克说,无论输赢,他都将涉足载人发射任务,但他的进步速度已经明显放缓。该合同只适用于对低地球轨道的短途发射,但它会给马斯克以机会证明自己能把载人航天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并且,还会给他带来为完成他那工程技术上更加非凡的壮举所需要的金钱和名誉,而这一壮举,40多年来还没有人曾经尝试着去做过,那就是将人类安全地运送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由于地球和火星环绕着各自的轨道运行,所以它们之间的距离变化很大。它们之间最远的距离是地球与月球之间距离的1000倍。但是,每26个月,当公转更快一些的地球自转着进入火星和太阳之间的位置时,它们会排成一条直线。当这种排列发生时,它们的轨道靠得最近,火星距离地球不足5800 万千米,只有地球到月球距离的150倍。4年之后就是这样的窗口期,对于发送载人飞船来说,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发射。但是到21世纪30年代中期,火星再次在我们的天空中点燃它那明亮的橙色时,马斯克可能已经做好准备,开始他第一批次疾风骤雨般的发射任务,来为他设想的到2040年建立起来并开始运行的城市般的殖民地播下种子。原文地址:http:///article/201605/947.html
“SpaceX 公司到现在才只有14 的历史。”他告诉我,“从现在到2040年,SpaceX公司的寿命将会翻几番了。如果我们在技术领域能够直线提高,而不是呈对数式的提高,那么到了那时,我们就应该能够在火星上建立一个也许拥有数千人或者数万人的重要基地了。”
马斯克告诉我,第一批定居者需要自掏腰包为他们这次旅行买单。“这就需要愿意去的那组人和能够负担得起的那组人之间有一个交集,”马斯克说,“而且这一交集的人数,必须多到足以建立起一个可以自持自立的文明。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如果这趟旅行的费用为50万美元的话,就会有足够多的人,既可以负担得起,又想去。但这次旅行可不是一次假期的短途旅游。这次旅行将花费你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所有钱,以及你变卖所有家产的钱,就像当初的人们为移民到早期的美洲殖民地时所做的那样。”
即使是这个价格,前往火星的单程之旅也可能很难打开销路。体验深空任务将是一段引人入胜的经历,你可以看到地球向你身后退去,你会觉得自己飘浮在两个世界之间,你将体会到,在另外一个星球的天空下漫步于一片陌生的荒漠是什么感觉。而点缀在这个星球的天空中的星星之一将会是地球,也许有那么一天晚上,你通过望远镜仰望遥远的地球。起初,也许它看起来像一个模糊的宝蓝色星球,但是随着你的望远镜逐渐调整清晰,你也许能辨认出它的海洋和大陆。也许你会开始思念它的山山水水、它的花草树木,还有徜徉在它的热带雨林和海洋中的那些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成群结队的生命形态。你可能会看到,在地球黑暗的一面,由闪烁的灯光构成的网络,你会意识到在这个网络上的每一个节点都是一座城市,那是数以百万计的生命汇聚之所。你可能会想起你的家人和朋友,以及被你留在身后的数十亿其他人,也许有一天,你会与他们中的某一个相爱。
在火星上,生活的艰难可能会将最初的憧憬变成懊恼,甚至发展成精神病。远远望去,火星沙漠可能唤起你对撒哈拉沙漠或者美国西部一片酷热景象的记忆,但是火星上的气候要比地球上的南极内陆还冷。火星曾经被一层厚厚的大气所包裹,但是亿万年来,在某些因素的作用下,火星的大气层几乎已经被吹散殆尽,而剩下的不完整的大气层太过稀薄,无法保持热量和压力。如果你在不穿宇航服的情况下漫步在火星表面,你的眼睛和皮肤立刻会像燃烧的纸片一样被剥离,而你的血液会立刻变成蒸汽,30秒内你就会送命。即使你穿着宇航服,也极易受到宇宙射线和沙尘暴的伤害,这些沙尘暴时不时地席卷整个火星。沙尘暴由能够灼伤皮肤的微粒所形成的尘埃云构成,而这些微粒小到足以穿透最严密的接缝。在你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你已经再也无法亲身感觉到太阳照射在你身上,再也无法感觉到风吹过你的皮肤了。实际上,最初,你可能会住在地下一个没有窗户的洞穴里,只不过这一次,天花板上不会有天马行空的壁画。
也许有那么一天, 火星能被地球化成地球一般的伊甸园,但是这不是近期能完成的。即使是在我们所居住的行星——地球,虽然我们对其自然系统的研究已经持续了长达几个世纪,但是它的天气对我们来说依然复杂得难以预测,地球工程学绝对是一项前沿科技。我们知道,我们可以通过将银色云雾状的气溶胶发送至同温层的方式反射掉阳光,从而对地球的温度做出微调。但是,没人知道如何制造出一个完整的大气层。在火星上,我们所能期待的最佳结果是一个由机器人建立的粗糙的栖息地。即使这些机器人能够在靠近冰川的地方或者容易开采的矿区为我们创造出一个四季分明的区域,但与地球进行视频会议之类的便利设施就不要想了。两个行星之间的信息传送会延迟很久,以至于不可能进行任何实时的信息发送与接收。
卡纳维拉尔角着陆场
幽闭症可能在火星上迅速出现,还可能有传染性。住所会很紧张,政府会很脆弱,增援部队要7个月以后才能赶到。考虑到各种生存要素可能存在短缺,殖民地有可能会陷入内战、无政府状态,甚至出现自相残杀。如果与地球的情形相比较的话,当年英国在北美的殖民地,从劳阿诺克到詹姆斯敦都遭受过类似的社会动荡。有一些人也许能够忍受这样的状况长达几十年,甚至是更长时间,但马斯克告诉我,他需要100万人,以形成一个可持续的、具有遗传多样性的文明。
即使有100万人,你也必须把他们的人均生产力设想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才可行,因为你需要在火星上重新创建整个工业基础。“你需要在比地球上更为困难的环境中开采和提炼所有那些不同的材料。火星上不会有树木生长,也没有你我此时正呼吸着的氧气或氮气,没有石油。”
我问马斯克,一个火星殖民地要多快才能增长到100万人。“把火星殖民地自然发展出的人口排除在外的话,如果一次旅行你可以带过去100人,那就需要1万次这样的旅行。”马斯克说,“你还需要大量的货物以养活这些人。事实上,你的货运班次与客运班次的比例会相当高。可能每个客运班次需要搭配10个货运班次,所以,很可能需要11万个班次。哦!我们正在谈论让一个巨大的宇宙飞船飞行11万次!
马斯克告诉我,所有这一切都有可能将在一个世纪内发生。据传,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这种巨大的宇宙飞船的雏形,马斯克将其称为“火星殖民地运输机”。设计飞船是比较容易的部分,真正的挑战在于把成本降低到项目费用足以将整个舰队都成功发射出去。对此,马斯克也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马斯克说,他正致力开发一种可重复使用的运载火箭,一种发射后能够顺利落回地球,并且能够在一小时内做好一切准备再次升空的运载火箭。 2015年12月22日上午,SpaceX 公司的“猎鹰9”号火箭成功返回卡纳维拉尔角着陆场并着陆成功,标志着可重复使用的运载火箭研究取得了成功。
“目前,运载火箭是唯一每一次旅程都要重新建造的运载工具。”马斯克说,“你能想象每次飞行都要建造一架新的飞机吗?”马斯克在可重复使用运载火箭研发上进展缓慢,但是他的一个原型机,在轻轻地再次触地之前,已经飞到了空中1000米。马斯克告诉我,如果运载火箭具有了完全的可重复使用性,会将任务的成本降低两个数量级,将每磅重量的发射费用降低至数万美元。这种价格会将地球上的火箭发射台变成“机关枪”,把宇宙飞船当成子弹,对着深空目标——比如火星——“开火”。就是这种价格,才能使马斯克发射他的11万艘宇宙飞船。
你只需扭过头来看一眼1900年地球人对外星世界的研究,就能意识到在一个世纪的时间内可以发生多少事情。但是送100万人到火星这种事,听起来还是像技术派未来学家的一个幻想,罗伊·库兹韦尔听了也会自愧不如(罗伊·库兹韦尔是现任谷歌技术总监,是人工智能、机器人、深度学习等领域的奇才)。在与马斯克交谈过后,我参观了他那大教堂般雄伟壮观的火箭工厂。我游走在一排排外表镀铬的火箭发动机旁,它们在蓝色氖灯下闪烁着光芒。我看到一根根白色的管子宛如一个个拉长了的巨大粮仓。这些管子上爬满了技术人员,他们如同“蚂蚁农场”中的蚂蚁一般来来往往,而这一切都是由上面那些坐在玻璃立方体办公室中的管理者精心调度的。此情此景,再加上工人穿着的洁净室连体工作服、电火花机发出的“配乐”,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像是詹姆斯·卡梅隆重新构思后的圣诞老人的生产车间。在14年前,这一片繁忙景象的“蜂巢”、这条宇宙飞船生产流水线,根本就不存在。在那时,它们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马斯克那想象力异常活跃的脑袋中几个神经突触间的放电现象而已。
也许,100年后,马斯克将以一个有远见卓识的人、一个无与伦比的实干家被载入航天史册。但是,可能还有更为黑暗的场景。马斯克有可能越过了安全的底线,亲眼见证自己的第一次火星移民任务以悲剧收场。前往火星的旅程,可能如同冷聚变一样让人难以捉摸,可能是一个永远的24年以后的技术壮举。我们可以把马斯克看作一种文化产品、一个后“阿波罗”时代余波的化身、一位伊卡洛斯式的人物(伊卡洛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与父亲代达罗斯用蜡和羽毛制造的翅膀逃离克里特岛,因为骄傲大意,向着太阳飞去,结果双翼上的蜡被太阳融化,溺毙在海中)。
我说,如果以前他同所谓的可能性讲和,那么,到他快要去世或者因为身体虚弱不得不退居二线时,他的项目可能还只是处于起步阶段。“这正是我希望的情形,”马斯克说,“当然,要向可能性妥协。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很多了。我正在努力尽最大可能构建一个SpaceX公司即使没有我仍能继续其使命的环境。”我向挂在墙上的他5个儿子的照片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会将SpaceX公司传给他们吗?”他告诉我,他曾经计划要把SpaceX 公司交给一个或几个机构来管理,但现在他认为,将公司置于一个家庭的影响之下也可以很稳定。“我只是不希望它被一些私人股权投资公司控制,他们只会为了近期收入而榨干它。那就太可怕了!”
“你会去火星吗?” 我问他。
“我想去,但是如果死亡的风险很高的话,我不希望把公司置于危险之中。”他说,“只有当我确信我的死亡不会导致公司抛弃其首要任务时,我才会去火星。”马斯克就像诺亚,痴迷于建造一艘伟大的船,一艘将保障人类应对全球性灾难的船。但是,他似乎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摩西式的人物,一个能够带领信众穿越荒野但从不涉足“应许之地”的人物。
在我离开SpaceX 公司之前,我想知道马斯克认为人类的探索会走多远。
“你认为我们会去其他的恒星系吗?”我问他。
“哇!”马斯克说,“想要到达另一个恒星系统是相当困难的。半人马座α星距离我们4光年。如果你以10%光速的速度前进,到那儿也要花40年,而达到10%光速的速度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必须先将速度提高到光速的20%或30%,然后再把速度降下来, 假如你想停在半人马座α星,而不是“嗖”的一下子飞过去的话。”为了强调这最后一点,马斯克突然提高了声调,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太空船玩具的时候一样。
“只是这很难做到,就目前人们的寿命而言,如果要进行恒星际旅行,就得造一艘能够让人们在上面繁衍的飞船。你需要反物质驱动器,因为这是能以最高的效率将物质转换成能量的驱动器。这样做是可行的,但是反物质的产生超级慢。”
“所以,对此你持怀疑态度?”我说。
“我没有说我对恒星际的旅行持怀疑态度,”他说,“我只是想知道,当我们试图做到这一点时,人类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们能够建立一个火星殖民地,几乎就可以肯定,我们能够殖民整个太阳系。因为通过建立火星殖民地,我们将创造出一个强大的经济强制功能,用于提高太空旅行技术。我们将会去木星的那些卫星,至少那些外层的卫星是肯定要去的,而且还可能去土卫六和小行星。一旦我们拥有了这个强制功能,以及地球—火星经济圈,我们将覆盖整个太阳系。但关键是,我们必须启动火星任务。如果我们打算将来将东西发送到其他恒星系统,就需要高度于成为一个多行星的文明。这就是下一步我们要做的。”
你明白为什么美国航空航天局给马斯克一次载人发射的机会了吧?马斯克制造了一枚伟大的火箭,但是,更重要的是,美国航空航天局在马斯克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对我们这些仍然醉心于宇宙宿命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位复兴之主。而且他很会布道。他说,如果我们留在这儿,那么我们的命运就将被定格。他说,我们将经受火与硫黄之苦,甚至是灭绝。他说,我们应该和他一起走,去最黑暗、最危险的海岸。他承诺,他将带给人们一个奇迹。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