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的回答一律是,“下楼梯磕了脑袋,不碍事,不碍事!”
邻居街坊都说他不小心,并且说他年纪大,即使不找个老伴,也应该再找个伺候人的保姆。
李承德呵呵一笑,“不找保姆,不找保姆。”
从那天以后,李承德每天都要到地下室清理小保姆的尸体,刀、锯、斧头,生生把一具完整人尸,肢解成支离破碎的肉块,然后用小塑料袋,一块一块碎肉往外转移。
不过转移碎肉风险太大,李承德在经过尝试之后,买回了十几尾食人鱼,养在大鱼缸里,它们的食物就是小保姆被肢解后的碎肉。
窝在地下室里的高晓薇,每天都要在腐肉的恶臭与内心的煎熬中挣扎,现在她算是明白了,昨天的小保姆,就是明天的自己,李承德早晚有一天也会像杀了她那样,杀了自己。
一百斤重的尸体,在一个月时间里,被李承德变戏法似的销毁掉,不留一丝痕迹,直到现在,高晓薇才明白李承德的可怕之处。
在像剁排骨一样的剁着小保姆大腿骨时,李承德自言自语道:“二十年前,我的老婆和她一样,也被我杀了!知道我为什么杀她吗?”
根本没人与他说话,但李承德还是自言自语道:“因为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这一句话说出,背后的高晓薇当即身子一颤,似乎李承德,真真正正变成了两个人。
灯光一闪一闪,李承德落在地上的影子,似慢慢活过来一般。
随即,李承德陡然转过身来,与地上的影子一起对高晓薇唬着脸道:“我的秘密是……”
高晓薇闭上眼睛,捂紧双耳,时至今日,她怎么会不知道李承德的秘密,他学过医,也学过心理学,他有分裂人格,他是变态!
李承德哈哈大笑起来,“我母亲怀孕时,有两颗受精卵孕育在她的子宫里,不过最后生出来的,却只有一个孩子,医生们说这是胚胎相食,我把我的兄弟给吃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兄弟根本就没有死,他一直藏在我的身体里……”
高晓薇大着胆子,面对李承德的步步紧逼,慢慢挺起胸膛,“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你是兄弟俩人也好,双重人格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李承德扑向高晓薇,显然这根本不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不过下一刻,李承德近乎癫狂的表情,瞬间凝滞起来,一根半截尺骨,从他左胸腔穿了过去,“怎么会……”
小保姆并没有白死,高晓薇偷偷捡了一根她的骨头,在地面磨尖擦细,为的就是有朝一天,能够杀了李承德。
杀掉李承德之后,高晓薇翻出藏在他身上的钥匙,打开手铐脚链,狂奔向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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